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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境遇下的卑微与崇高

发布时间:2014-07-30 11:48

  一、虚实交织的境遇萨杜尔戏剧人物的生存境遇真实可触而又神秘虚幻,极具象征意味。剧作家运用梦境、幻觉、变形、夸张等手段来表现人物复杂多变的境遇,营造了一种人鬼共存,虚实相依的神奇情境。《奇异的农妇》(1983)中的利季娅·彼得罗夫娜在帮助集体农庄收土豆时与其他人走散,她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田地里, “远处是枯黄的树林,天空灰暗,寒意袭人,四周的景象单调而空旷”。这冰冷、荒凉、灰暗的景象似乎在暗示着会有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发生。而行为怪异的农妇的出现印证了这一预示,她把利季娅引入一个陷阱,随即整个大地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原有的地壳开裂、脱落,露出了光洁平滑的新地表。利季娅所有的亲人和同事都在这次强烈的自然变化中被卷入了大洋,只剩下她一人独自留在世界上。原来,这个妇人是“世界之恶” ,她在吃掉所有人之后自己也会死去,所以要留着利季娅慢慢享用。为了让她不觉得寂寞,农妇复制了利季娅身边所有的人,这些复制人看上去同真人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原来真实的人们都已经不存在了。这是一个具有浓厚象征意味的境遇,突如其来的灾祸打破了人们惯常的生活,主人公置身于一个极端的情境,在孤立无援的境况中面临着与“世界之恶”的对抗。第二幕中利季娅回到从前的生活轨迹之中,所有的同事都发现了她的变化,工作心不在焉,神情恍惚。而利季娅也发现她周围的人的确不复存在了,他们的目光空洞无物,他们只是真人的复制品,是仿真的空心人。人们在互相证实自己的存在时彼此攻击,恶语相伤,暴露出从前精心掩饰下真实的自我和他们虚伪、自私、贪婪等种种缺陷。每个人物都是真与假、善与恶的混合体,使人感到真假难分,是非难辨。剧作家把人物抛到一个完全荒谬、陌生的境遇中,剥去他们的一切伪饰,展现其真实的内在,从而实现了对其心灵的深度逼视。梦境直呈是剧作家营造人物虚实交织的生存境遇的重要手段之一。梦境是虚幻的、荒谬的,它是“一种记忆、经历、杜撰、荒唐和即兴的混合体” (斯特林堡,2005:245)。但同时它又是梦者意识的反映,人物在梦中的心理常常和他在现实中的某种经历和体验有密切的联系。看似荒诞不经的梦境如同现实生活的哈哈镜,人物真实的经历在梦中被夸大、变形、扭曲,形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呈现出人物在现实生活中被无情压抑的某种欲望与意识。剧作《冻僵了》(1987)的主人公娜佳经常穿梭于这样的梦境中。娜佳在一家剧院做保洁工作,她用这份卑微而辛苦的工作养活自己和游手好闲、频繁更换男友的妈妈。她打算用来买双靴子的钱都被妈妈挥霍掉了。在冰天雪地的冬日里,她却穿着拖鞋一次次地去院子里倒污水。剧作的结尾是娜佳做了一个奇异荒谬的梦。她在梦中感到冬日的天空异常晴朗,仿佛有一个闪闪发光的金球从天空中滑落到她的房间里,一股舒适的暖意顿时在她周身荡漾开来。渐渐地,这个球体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耀眼,娜佳感到浑身燥热。之后,又仿佛有无数个小火球挤进屋来,塞满了各个角落,把整个房问照得灼热刺眼,其中一个巨大的金球变成了球形闪电,使娜佳感到灼热难忍,烦闷窒息,她大喊妈妈,并在惊呼中醒来。而妈妈却一脸漠然,若无其事地向鼻子上扑着粉。这个梦乍看没有什么特别,其实,它好像一面反视镜,是对主人公现实生活境遇“反其道而观之”的映照,它体现了经受严寒侵袭,饱尝人间冷漠的主人公渴望温暖的潜意识。梦游走于现实与超自然之间,它往往以抽象的形式表现出主人公最真实的情感、欲望和意志。萨杜尔人物的梦境呈现了他们最隐秘的内心世界,表现了比梦更为荒诞的非理性的现实和它对人的异化。

  二、奇异古怪的形象贯穿20世纪的“异化”主题在当代戏剧中仍然颇受关注,这不仅反映了当今人的生存境遇日趋荒诞的状况,而且说明了哲学思维对当代戏剧思维持久、深刻的影响。剧作家运用梦幻与现实的糅杂表现了人物生存境遇的虚幻恍惚、荒谬可悲。残酷的现实像一个巨大的泥沼,而身陷其中的人物就是它的牺牲品,他们承受的是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受难。在物质文明对人的异化不断加剧的今天,戏剧的主人公早已不是形象高大、才智过人、行为高尚的史诗般的英雄,取而代之的常常是其貌不扬、业绩平平、语不惊人的普通人。

  而萨杜尔塑造的许多人物是同现实生活中人物差异很大的相貌奇特、行为古怪、常常被某种魔力困扰的人。他们的生活中充满了令人诧异的神奇故事与经历。法国超现实主义者布勒东认为:“神奇性永远是美的,无论什么样的神奇性都是美的??” (柳鸣九,1987:172)。从这方面讲,萨杜尔的人物无疑具有一种非常态的“奇异之美”,他们对审美主体产生的吸引和蘑鼹远远超过司空见惯的人物形象。《鼻子》(1986)中的主人公伊尔玛的鼻子又尖又长,好像俄罗斯民间故事中凶恶的老妖婆的鼻子,没有人敢看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目光会令人不寒而栗,心情沉重。据说,所有和她做过同桌的人都会变得面色苍白,神情呆滞,不停地打喷嚏,成绩也会下降。在她曾就读的技术学院里,所有的同学都对她望而生畏,笔耕文化推荐期刊,嫌弃厌恶。甚至有人私下里说,她会在别人的心脏里打个洞,把他们体内的活力全部吸走。奇特可怖的相貌使伊尔玛感到孤独、苦恼,为了拥有一个正常人的相貌,像其他人一样生活,她去做了整形手术,把丑陋的鼻子修复成正常的样子。然而,被她请来做客的同学们却认为,鼻子的变化并没有使她的相貌有所改观,她的目光仍然令人生畏。在同学们无情的讥笑与挖苦中伊尔玛所有美好的愿望都彻底破灭了。伊尔玛这个形象的塑造显然受到俄罗斯民间创作的影响,童话中住在鸡脚木屋中的老妖婆是邪恶的象征,童话的正面人物在同她的斗争中体现出正义、善良和勇敢的品质。但在这个剧作中恰恰相反,外表丑陋的伊尔玛实际上聪明、善良、慷慨。而她按照最美丽、最聪明、最幸福的标准挑选出来的同学们却表现出他们的贪婪、虚荣、冷漠和愚蠢。

  《奇异的农妇》中的农妇行为怪异,她似乎从天而降,出现在利季娅的身旁。这个衣着单薄,赤着脚的妇人在地垄间不停地跳跃,用土豆打利季娅,让她来追赶自己。妇人的姓也很不同寻常:乌比延科,它在俄语中同“杀害”是同根词。同她在一起,利季娅不时会感到胸口难受。

  这个象征着“世界之恶”的妇人形象似乎是鬼怪、巫术、超自然现象的混合体,她的身上又显然带有斯拉夫人古老的宗教——多神教中一些自然之神的某些特征。剧作家在《可爱的,火红的》(1992)中塑造了一个更为怪异的形象,这是一个人面兽身的小东西,它的个头很小,声音尖细,身上长着棕红色的毛,而那张小小的脸竟然同主人公娜塔莎长得一模一样,身上还穿着娜塔莎为准备学校考试而缝制的微型道具服装——一件白色带红点的小衬衫。每天夜里,娜塔莎都听到帘子那边房东老太太和一个尖细的声音含混不清的对话,她被夜里这些奇怪的声音弄得彻夜难眠、诚惶诚恐。终于有一天夜里,隔在屋子中间的帘子抖动起来,从里面钻出来了一个非人非兽的古怪东西。娜塔莎壮着胆子,学着迷信的房东老太太的语气问它: “是祸是福?”她立刻得到了答案: “大概是福。” (Ca~yp H.H.,1992)又过了两天,奇迹发生了,男孩谢廖沙向娜塔莎求婚了。萨杜尔的人物相信,世界上存在许多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现象和奇迹,它们同人们的日常生活交织在一起,编织出一种扑朔迷离的“神奇现实”。这些远离日常经验与审美判断的人物形象给审美主体带来一种与众不同的体验,从而达到对深层事物的认识和对异化的思索。萨杜尔把易卜生、梅特林克提出的异化与反异化的主题进一步深化,深刻表现了现实社会与人相对立、是非颠倒、混乱无序的状况,强调人的自我意识,力图揭示在荒诞的境遇中人的本质特征与真实所在。

  三、尚未沉沦的心灵俄罗斯戏剧深受本民族散发着独特光彩的人道主义文学传统的影响,对处于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给予了深切的同情。这一关注“小人物”的命运、同情其遭遇的传统在萨杜尔的戏剧创作中有着十分清晰的投影。萨杜尔的许多人物都是在当今残酷无情的社会现实中被边缘化了的失意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步履维艰的生存故事谱写了高尔基《底层》(1902)的续篇。《冻僵了》(1987)中的列伊达是一个从塔吉克斯坦到莫斯科打工的姑娘。她有l 2个兄弟姐妹,父亲性情暴戾,常常对孩子拳脚相加,家里每个孩子都挨过打,列伊达也不例外。她的下巴被打歪了,耳朵也成了父亲坏脾气的牺牲品,因此,她同别人说话的时候嗓门很大,而且常常答非所问。《飞行员》(2009)中的主人公帕拉奥洛是一个退休老人,他在1941年曾接到过斯大林亲自委派的特殊任务,参加了去北极的考察,在饥寒交迫中差点丧命。但正是这样一个对祖国一片赤诚,立下了赫赫功勋的极地考察飞行员却在当今社会被无情地遗忘了,孤独与莫斯科漫长无边的黑夜是他忠实的伴侣,数目可怜的养老金甚至不足以购买生活的必需品。剧中另外一个人物——塔吉克人——在莫斯科做清洁工。每天凌晨,当这个神秘、可怕的城市还在熟睡的时候,他就开始了清扫街道的工作。在寒冷的莫斯科他常常感到饥肠辘辘,心神不定。《鼻子》中的伊尔玛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一直和她住在一起的奶奶死了,哥哥坐了牢,同学们因为她长得像巫婆,都不敢和她交往。

  这是一群被社会无情抛弃的人。他们贫穷落魄,在这个物质极其丰富的社会里却常常食不果腹;他们地位卑微,周围人无情的耻笑与讥讽令他们不寒而栗;他们孤独无助,被冷落与排斥后的孤寂如同深夜的黑暗吞噬了他们生活中的阳光。然而,正是这些在生活的无情打击与重压之下艰难生存的“边缘人”不经意间的言行却常常流露出令人温暖与感动的情感,这是让那些自以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体面的人感到陌生的一种情感。

  列伊达看似古怪的外表下有一颗真诚、热情的心。在同娜佳一起清扫剧院的时候,她看到娜佳脚上只穿着一双拖鞋,就劝告她应该穿双能御寒的靴子来上班,还不时地提醒她不要把脚弄湿,那样会冻僵的。她这些平常的话语中包含着对同伴的同情与关切。在莫斯科一个寒冷的夜晚,塔吉克人在院子里清扫积雪时,看到帕拉奥洛老人走了出来,他脚上只穿了一双拖鞋,厚厚的积雪灌进他的鞋里,塔吉克人紧跟老人,不停地把他周围的积雪清扫干净,以免积雪把他的脚弄湿。之后,帕拉奥洛老人把清洁工带回到自己家里,用热茶和点心款待他,让他拿走家里所有的糖并把伴随自己几十年的唯一的棉被送给了他。在生活中同样举步维艰的老人和清洁工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关心着对方,使这个可怕而寒冷的莫斯科之夜有了一些暖意。伊尔玛得知娜塔莎和沃洛佳打算结婚时,决定让出自己的住宅给他们住。娜塔莎和沃洛佳对此大为吃惊,而伊尔玛只是平淡地说: “我想做些善事”萨杜尔的人物不是史诗般的英雄,他们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但严酷现实的沉重乌云没能遮掩这些卑微的人物身上散发出的人性之光与心灵之美。他们身上未曾泯灭的“大写的人”的品质如同长夜里的寥寥星辰,闪烁着高尚而美丽的光芒。这些在现实的黑暗中显得那样零落无助的美好情感更加反衬出人际间的隔阂与冷漠,世界的颠倒与迷乱。

  四、重建秩序的追求现代人与周围环境的关系越来越不协调,甚至处于对抗的状态。他们受到日趋恶化的生存境遇的压迫,内心充满焦虑、压抑和痛苦。“在这个骤然被剥夺了幻想和光明的世界里,人感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这是一种无可挽回的放逐,因为它们被剥夺了对失去故土的记 和对福天乐土的希望。” (张荣,1998:67)萨杜尔的主人公渴望混沌的世界重现光明与秩序,并为实现这个梦想艰苦地努力。

  《朝霞一定会升起》(1983)中的维克多是一个客车司机,一天,他开车时,突然有一只狼窜到马路上,被车轧到。这件事使维克多深受震撼,他辞去了工作,并开始酗酒。他认为,狼是夜间活动的畜生,是黑暗王国的象征,它光天化日之下跑到街上,遮住了朝霞,打破了秩序。

  他说: “世界上应该有秩序,否则就会是一片混沌。应该建立起秩序,哪怕是自己受苦也要这样做,那时,朝霞就会燃烧起来??应该战胜黑暗和无序??” 男孩叶戈尔的爸爸是个陨犯,因此,他被人们轻蔑地叫做败类,叶戈尔被维克多和他的妻子卓娅神圣的爱情所感动,深深地爱着他们,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愿意为他们做一切事情。 “我会为你们赢得胜利!重建秩序!为你们唤醒朝霞!” (同上)维克多和卓娅恳求叶戈尔杀死他们,因为在这个没有秩序的世界里他们已经看不到生存下去的意义。叶戈尔只好满足了他们的愿望,随即,他在城市里消失了。乔装打扮成农妇的莫佳在荒无人烟的密林中发现了他。此时,只有1 5岁的叶戈尔已是满头银发,好像一个老头子。他曾经同狼群搏斗,胸口上满是被它们抓破的伤痕。但他勇敢地制服了狼群,学会了像狼一样嚎叫,同它们一起分享食物。莫佳告诉叶戈尔,她是乘直升飞机来追捕他的,抓住他的报酬是晋升职务。人们对叶戈尔体内巨大的能量很感兴趣,他们要解剖他,提取其体内某种罕见的精华。最后,叶戈尔在莫佳的枪声中倒下。叶戈尔冒着生命的危险潜入狼群,制服了它们,似乎完成了维克多和卓娅重建秩序的梦想,但他又成为人们为满足自己物质需求的牺牲品,因此,这个梦想中飘渺的秩序再一次被打破。

  剧作家还通过对不同人物天壤之别的生存境遇的对比,突出两种秩序的巨大差异,并让人物自己做出自由选择。《乡村货郎走了》(2007)的主人公季托夫是一个俄罗斯新贵。他经营河运港口、承包修路工程,兼做木材生意。他在一个名叫德拉金诺的小村庄后的山丘上修建了一幢高高的仿哥特式别墅。它的窗户好像碉堡上狭小的射孔,上面镶着拼成各种图案的彩色玻璃。

  别墅豪华气派,里面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房间和许多密室。 “其中有一个圆形宽敞的大厅,这是书房,上面是球形玻璃屋顶??”。与这个霸气十足的城堡遥遥相望的是农妇济娜的小屋,相比之下它显得那样破旧、寒酸,但院子里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鲜花盛开,苹果正在成熟。屋里的陈设简单而舒适,古朴而温馨: “几扇窗都开着,窗台上摆着几个插着苹果花枝条的花瓶,而窗外六月的花园里夏季盛开的鲜花已经探进了屋里,桌子上铺着干净的塑料桌布,床边的墙上挂着手工编织的风景挂毯,上面的图案是一个中世纪的城堡和几只在溪边饮水的小鹿,墙上挂着一个用黑色织物装饰的老人的遗像,他的胸前佩戴着多枚空军勋章。此外,是一个板凳、炉子。神龛上摆着几个圣像,它们后面是几根燃烧的蜡烛和一枝已经干枯的柳枝” (同上)。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季托夫的城堡富丽堂皇,但坚硬冰冷,毫无生机。而他的主人虽然腰缠万贯,过着奢华的生活,但内心空虚,孤独寂寞。他用财富为自己修建了一个坚固而沉重的牢笼,过着困兽般的生活。而济娜的小屋简朴平凡,却充满了生机,屋里的每一件物品都让人感到这个普通家庭的许多平常和不同寻常的故事。别墅的主人季托夫最初想给济娜一些钱,让她从这里搬出去,因为他喜欢平坦、开阔的地方,打算拆掉小屋,在这里修一个草坪。后来,当他再次来到这里时,发现小屋的主人不见了,院子里杂草丛生,屋里杂乱不堪,富有、漂亮的农艺师叶琳娜正指挥瓦列尔卡用推土机拆毁房子,她要把这里变成一个玫瑰园。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季托夫竭尽全力阻止叶琳娜的做法,他改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想恢复小屋从前的样子,让这里的主人重归故里,甚至想让那几只以前令他不能忍受的小猫也回来。

  财富的不断积累使人物的占有欲和统治欲不断膨胀,然而,物质的不断增长与权利的日益扩张并没有使他们获得满足,相反,加剧了人物与自我、与他人以及与社会的矛盾,导致他们心理失衡,甚至扭曲。于是,他们开始对自我存在的意义和曾经渴望摧毁的秩序进行反思,并用行动努力恢复那片失之交臂的“乐土”。

  五、结语总之,萨杜尔的人物大多生活窘迫,思想古怪,行为孤僻。他们似乎生活在梦中,而且毫不经意地使周围的人也陷入这个幻境。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同“圣愚”似乎很有一些相似之处,在其奇异古怪的外表和令人费解的行为之下跳动的是一颗不曾麻木的心脏。因此,他们备受折磨,在斗争中寻求平衡,却又往往力不从心。这些人物的出现常常令人感到莫名其妙,就像一个梦。之后,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生活本身就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而萨杜尔的主人公正在同这个梦展开一场殊死之战。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场势单力薄、希望渺茫的战斗,他们唯一的武器就是真诚与信念:即使在最残酷的现实中也坚信。

 



本文编号:4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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